姜棠看着视线里这只骨节分明的手，很多次摸过姜棠头顶，也摸过姜棠的脸颊和额头，还有藏在记忆里的触感，不那么细腻，带有茧的掌心，宽厚温热，是成年男性的手。
见姜棠红着脸愣愣发呆的样子，陆文川便把左手递到姜棠眼前，问她：“要牵一下手吗？”
陆文川耐心等了一会儿，才等到姜棠伸出手来。
姜棠的心跳在慢慢加速，但她努力克制着。
姜棠今天有高兴也有不高兴，现在是觉得很开心，但仍旧有不真实感。
姜棠微微低头，动作很轻的抓住陆文川，然后遵循本能一样，亲了一下他的手背。
陆文川没什么反应，任由姜棠用嘴唇碰触着自己，不说话，不用力，也没有把手抽走。不知是不是姜棠的错觉，陆文川看着她的眼神慢慢变深了。
陆文川：“姜棠，你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应该怎么做吗？”
姜棠很紧张的说：“应该……怎么做？”
陆文川：“先表白，再追求。”
姜棠很懵的“啊”了一声。
“没有跟别人表过白吗？”
姜棠红着耳朵，诚实道：“没有。”
陆文川就笑了笑，垂眼看着姜棠变得有了温度的嘴唇：“没关系，我教你。”
在陆文川重新吻过来的时候，姜棠微仰起头，看陆文川的脸，陆文川的表情很温柔，但又好像与从前的温柔有些许不同，姜棠说不清是什么不同，试探着想去抱一下陆文川。
陆文川让姜棠抱了，手很轻地搂住姜棠的背。
姜棠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这样和陆文川拥抱亲吻，便觉得每一秒都像做梦一样珍贵。
姜棠闭上眼睛，脸因为被陆文川亲吻而显得通红。
可当陆文川不小心按到姜棠背上某个地方时，姜棠却条件反射的往后退去。
陆文川察觉了姜棠这一瞬的身体紧绷，他松手，问：＂怎么了？＂
姜棠嘴唇和眼睛都红红的湿润着，她的视线往别的地方瞟：＂背上……有点痛。＂
陆文川的声音依旧低沉响在耳边：“怎么弄的？”
“下午拍戏的时候，没注意撞到了。”
陆文川问姜棠：“不是有专门的护具吗，怎么会撞到？”
姜棠咬了下唇，然后轻声说：“戴着拍戏有点不舒服，就……摘了。”
陆文川的表情在姜棠答完这句后逐渐变淡了：“转过去，我看看。”
姜棠愣了愣，没动，陆文川也没动。
姜棠只好慢慢的背过身，她感觉陆文川的手碰到了她的衣角，然后往上拉。
陆文川只是往上拉了一点衣角，离他刚刚按到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，就看到姜棠的腰侧也有青紫的痕迹。
有好几处。
姜棠的皮肤苍白而缺少血色，像是长年不见阳光，腰也细瘦，于是撞伤的痕迹显得触目惊心。
陆文川没再往上看。
姜棠没有等多久，便听到陆文川用一种很平静的声音说：“姜棠，你连自己都不当回事吗？”
姜棠不敢回头，只盯着远处的窗户，她看见上面有一块小小的，潮润的湿痕，像是呼出的热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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