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儿，陆文川说：“把刚刚的问题再问一遍。”
姜棠迟疑了一秒，说：“你觉得她好看吗？”
陆文川对姜棠笑了笑，抬手按着姜棠的头顶揉了一下，说：“一般。”
姜棠没有在第一时间弄懂陆文川的回答，她怀疑，陆文川是不是没有听明白她的问题。
姜棠没有再去多纠结，她现在只知道一件事情。
陆文川没有去吃饭，他回到酒店，等姜棠开门，问姜棠淋了雨有没有发烧。
姜棠迟钝的脑袋里短暂的闪过什么，但姜棠不敢确认，也没信心和勇气去掂量她在陆文川心中的份量。
以前拍戏，每个角色杀青后姜棠都会觉得乏味——进入角色，路过角色跌宕起伏的一生，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释放到戏里，角色一点点活了，可镜头之外的姜棠却好像正慢慢的死去。
老师说入戏后要懂得出戏，可有时候姜棠甚至不想出戏。
因为姜棠其实不是那么想做姜棠，她会羡慕自己扮演过的很多角色，无论是爱憎分明，还是勇敢无畏。
相比之下，姜棠自己漫长的一眼望不到头的生活实在显得空茫且乏味。
但是这一次杀青不一样。
在陆文川面前，姜棠只能是姜棠，她做不了其他人。
姜棠在镜头下暴露的，成了最真实的自己。
陆文川用很柔和的眼神看着姜棠，像是看着很喜欢的一样玩具。
这让姜棠从无望的等待里抓住了一点希望，她在陆文川的视线里仰起头，惶恐的，缓缓的往陆文川的嘴唇移过去。
在姜棠快要碰到陆文川唇角时，陆文川动了动。
下一秒，姜棠被挡住了脸，陆文川抬手用掌心挡住了她。
姜棠的心情像做了自由落体运动，用了很短的时间，从高空极速坠落。
因为陆文川的拒绝，姜棠眼睛在这一瞬变得很痛。
姜棠尝试了好几次，干涩的喉咙才终于发出一点声音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姜棠低着头，连面容都不清晰的不自信的样子，开始让陆文川感到煎熬。
怎么这么笨，明明抱过，亲过，却还是不懂。
陆文川有些无奈的看着她，说：“姜棠，这里是走廊。”
陆文川伸出手，带着姜棠往房间里走。
门刚合一上，陆文川就把姜棠拉近了。
陆文川抬手按住了姜棠的肩膀，把她抵在门上，低头和她接吻。
和天台那一次完全不一样，陆文川动作强势，手指捏着姜棠的下巴，让姜棠仰着头，不算温柔地与姜棠唇齿相交，让那总是苍白的嘴唇变得潮湿，变得红润。
他们吻了很久，陆文川先后退了一些，伸手理了下姜棠弄乱的睡衣。
姜棠看着视线里这只骨节分明的手，很多次摸过姜棠头顶，也摸过姜棠的脸颊和额头，还有藏在记忆里的触感，不那么细腻，带有茧的掌心，宽厚温热，是成年男性的手。
见姜棠红着脸愣愣发呆的样子，陆文川便把左手递到姜棠眼前，问她：“要牵一下手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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