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哪儿?
她人在鄢国,橘原在大乾一带找她,又怎会找得到?
“南山雪崩,我从山上摔下来,后来的事,就忘了。”千江月捧着空茶杯,咬着杯沿,“等醒来,我已经在京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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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一个半真半假的解释,橘原竟也信了。他道:“说不定是落山被哪个农户救了,你脑袋摔坏失忆了呗。”
“你脑袋才摔坏了!你全家脑袋都摔坏了!”千江月拍桌,一看好像把橘爻骂进去了,“当然,阿爻是永远是聪明的小可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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橘爻不好意思地脸红了。一个劲儿摇头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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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江月拽了拽橘爻的两条小麻花辫,“就是小可爱。嘿嘿,害羞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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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啧啧啧。我收回之前的话。”橘原打掉她的手,“你哪能失忆啊?这流里流气的样儿,和两年前,一样、没差儿、如出一辙!”
“德性。算你会用成语了!”千江月毫不客气,冲他屁股踹了一脚。直把橘原踹到门口。橘原一头撞到门口,一半身子在推拉格子门外,另一半则在门内,屁股挨着千江月的“毒打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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橘原怒视回头,“造反了?打本大爷?”
千江月扯了扯下眼皮,做个鬼脸,“打不过我了吧?小书不在,没人护着你。”
橘原怒吼:“本大爷当初,就不该送你去内行厂学武!”他一看旁边,橘爻正掩着嘴偷笑,一指妹妹,“还有你,胳膊肘往外拐!还不来扶你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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橘爻突然被点名,有些慌乱道:“哥哥,我也打不过她啊。”
千江月抚掌大笑。“说得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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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拉起橘爻的手,橘原卡在门口,千江月踩了一脚他的背,跳了出去。趴在地上的橘原“哎哟”一声,眼中怨念满满,“千江月,你给本大爷等着。”
橘爻被千江月拉着,也不敢踩自家哥哥,只好把格子门再拉开一些,侧身挤了出去。
临走前,橘爻还合掌半鞠躬,“哥哥,我先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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橘爻郑重其事的模样,又把千江月逗得直笑。
“我们不理他。”千江月拉着橘爻往自己房间走,“去我房里,我们说会儿私房话。”
橘爻听后,安了心。
她要带千江月去宫里,给皇后瞧一瞧的事,不能让哥哥给听到;正好借此独处的机会,一并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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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进闺房,橘爻一看,就觉得空得可怕。
一床一桌,一书架一衣柜,外加一面镜。这是所有的家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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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的装饰,就是墙角的大瓷瓶,瓷瓶是最普通的纯白色,一点图案也没有。若非瓷瓶里插上了一丛晚桂,散发出幽深香气,橘爻都要以为自己误入了哪个陵寝墓室呢。
橘爻走到铜镜前,“我记得,这里原来有个梳妆台的。”地面上有一大块白色,看样子,像是梳妆台被移除后留下的。
“哦,我搬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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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搬掉?你总要装扮自己的吧。”
“涂脂抹粉的,我不喜欢。”千江月有点不耐烦,她拉着橘爻坐到床上,“我们聊点别的。”
橘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。女孩子喜欢装扮自己,喜欢变得更美丽的自己,是人之常情。为什么千江月会突然讨厌装扮?
橘爻很想问,不过暂时压下了。先把皇后约见的事,同千江月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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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后?见我?”千江月指着自己,“为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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橘爻赶忙捂了她的嘴,“祖宗唉,可小点声,别让我哥听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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