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灯。
“方文旭来找你麻烦了？”
风卿栩左手放在方向盘上，像是不经意地提及。
“没有。”
止痛药的药效过了，头又开始痛了起来，叶梵手撑着下巴，没什么情绪。
“我被聘请为埃利斯的心理教师，以后有事，直接到医务室找我。”
“嗯。”
辉腾直接开进了任亚医院。
两人一起上了顶楼。
白尚难得没有准时下班，在病房陪着风老夫人聊天，见叶梵进门，跟她打了声招呼，“你电话里提到的检查都已经给风老夫人做了，应该还需要十几分钟才出结果。”
“嗯。”
叶梵走过去对着风老夫人打了招呼，开始询问她的病情，“风奶奶，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四肢无力？”
风老夫人看了一眼叶梵身后的风卿栩，笑着摇摇头，“我还没有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。”
白尚坐在一边，刚要提醒风老夫人不要骗人，另一边叶梵已经说出了她的猜测。
“一年前开始的，对吗？”
风老夫人嘴边的微笑明显僵了一下，知道骗不了叶梵，老实点了点头，“是。一年前我手脚相继出现了无力的情况。”
“头发从什么时候开始脱落？”
风老夫人知道瞒不过叶梵，说了实话，“污染后的半年。”
“尿血的情况维持了多久？”
“三年。”
随诊的程峰愣在原地，他从来没想过，原来老人瞒了他这么多。
那么，过去几年，他配置的药又对老人起了多少作用，只怕也并不准确。
叶梵每问一句，她身后的风卿栩心跟着紧一分。
“吃了助眠药后的失眠维持了多久？”
“三年。”
叶梵和风老夫人一问一答持续了二十分钟，等叶梵终于停下来时，风老夫人才感觉到她背后的衣服竟然已经被冷汗浸湿。
再看向风卿栩，果真，是一脸的痛苦。
“小风，奶奶没事，你不要担心。”
安慰的话从老人嘶哑的嗓子说出来，让风卿栩心揪得更紧。
叶梵回头看着风卿栩，“她的病情还算稳定，没你想的那么糟糕。”
说话间，护士将风老夫人的检验结果送了过来，叶梵接过，一页页看过去，结果跟她心里评估的差不多。
叶梵看完，将报告递给风卿栩，“我需要出城一趟。”
她出城需要跟许贸然请假，除非理由正当，不然许贸然上面的人是可以拒绝她的请假。
当然，她也可以悄无声息地偷溜出去。
不过今天风卿栩在这里，她不需要那么麻烦。
风卿栩明白叶梵的用意，“我和上面申请。”
叶梵点了点头，没有多说什么。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叶梵顿了顿，刚想拒绝。
风卿栩继续道，“你也知道，你出城身边必须有人跟着，换做其他人你愿意吗？”
没什么不愿意的。
其他人跟着，叶梵觉得麻烦时直接甩掉他们就是。
风卿栩跟着，只会比其他人更麻烦，他身手不差，甩起来有些麻烦。
但，叶梵知道，即便她现在拒绝，风卿栩还是会有办法跟着她出城。
“一个小时后出发，去蓉城。”
说完，叶梵出了病房。
白尚跟风卿栩打了招呼，跟在叶梵身后走了出去。
“他知道你的身份吗？”
今天白天，虽然风卿栩没有直接问他关于叶梵的身世，但他能明显感觉到，风卿栩对叶梵很感兴趣。
偏生，叶梵的身份特殊，若真要是被风卿栩查出点什么，将会非常麻烦。
叶梵和白尚回到了他的休息室。
白尚的顾虑越来越深，“要不要直接说治不好？小梵，你现在不能再冒险了，我们都老了，能帮你的不多了。”
叶梵知道白尚又想到了当年那些事，走上前拍了拍他有些佝偻的背，“放宽心，我不会有事，他们并不确定我还活着，不是吗？
再者，我现在的身份很安全，即便他们怀疑我没有死，也不会查到华国。”
毕竟，曾经的她跟华国扯不上任何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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