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播间里，大家对秦凡仍嘲弄一片。
穆清风这边，穆琴芙突然呲牙一乐。
“爷爷，我突然觉得那小子好可怜，现在他一定很后悔，没准躲到厕所里哭。”
穆清风哈哈一笑，把手一摆：“这种人，我也懒得跟他计较，直接让事实打他脸就行，我穆清风一眼相中的石头，怎么可能……”
他突然瞪大眼睛，嘴巴僵了，说不出话了。
主播已把原石开了个窗。
本来，它表面绿光莹莹，能出不少绿的样子，切开来后灰黑一片。
气氛跟穆清风的嘴巴一样，都有些僵了。
直播间本来还不断跳出打脸秦凡的言词，也一下子没了。
主播没说话，收回笑脸，调整角度，继续切割。
一块石头就被她切得七零八落，都没见到多少绿。
非常碎的绿呵！
别说六万块，六百块都收不回，最多车几枚珠子。
所有人都呆住了。
穆清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，指头把书桌快捏碎。
他沉声咆哮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穆琴芙吃惊了：“天啊爷爷，他说准了，真是好厉害呀！”
直播间里，突然犹如潮水涌出许多话语！
“这哥们牛逼坏了，打了穆老爷子的脸！”
“哪里冒出来的小神仙啊，穆老爷子都看不准，却被他看准了！”
“太可怕了，搞得我都想拜他为师。”
“我现在很想知道穆老爷子内心怎么想。”
……
小聊天室一片沉默。
三个投资大哥虽没打出任何字，但心里都很难受，像被挖了一块肉。
穆老爷子被打脸，也相当于他们被打脸，但这小事。
大事——
只值六百块的石头，是他们每人花一万五千块买来的！！
还是穆老爷子打破沉默。
他敲出几行字，表示就按照之前说的，石头没开出什么绿，钱由他承担，不用大家出。
他对秦凡表示肯定，夸他虽然年纪轻，但眼光不俗。
大家都知道秦凡也就二十几岁。
来这种直播间要填写个年龄，也不至于有人会瞎填。
秦凡刚想谦虚几句，突然！
穆老爷子又冒出几句有点不符合他风格的话。
“瞎猫碰到死老鼠罢了，一次成败算不上什么，有些人也别得意！”
本来，秦凡还挺感慨穆老爷子的宽宏大量，看到这句话，呆了。
聊天室。
其他三人纷纷发言，认为穆老爷子说得对，秦凡就有点瞎猫碰到死老鼠的意思。
只不过发现一块石头不对。
也许再来第二次、第三次……
就完全不一样了。
这完全就靠运气说话，穆老爷子靠的是经验和本事！
再来第二次、第三次……
他肯定就不会出现这种错误！
秦凡：“……”
不过，这些人也难免会产生这种想法。
以前他也没表现多出众本事，突然变得这么厉害，保不准就是运气！
这几个哥们哪怕跟穆老爷子一起被打脸，理所当然还站他那边，毕竟穆老爷子也没让他们损失，他一律承担。
秦凡摇摇头也不想说什么，索然无味就想退出聊天室。
穆清风突然又噼里啪啦打出一番话，带着几分杀气，问秦凡敢不敢再跟他赌一把。
一人挑五块原石，当着直播间把石头切开，看谁出的绿多。
谁绿多谁就赢，十块原石都归他，败者则承担它们的价钱。
穆老爷子还让聊天室的其他三人一起玩，选择一方。
三人毫不犹豫站在穆清风这边。
穆老爷子都说了，秦凡刚才碰运气，他们也这么认为，还觉得发大财的时机到了！跟着他赢了秦凡，一分钱不用出，还能分享十块原石带来的利润。
他们自然不认为会负担十块原石的价钱。
靠运气的秦凡，不可能靠运气一直赢下去！
秦凡毕竟年轻气盛，也不服气了。
他冷冷一笑，打出一行字。
行，接受挑战，但彩头小没意思，谁赢了再挑五块原石，败者埋单。
穆清风爽快答应：赌了，就不信姑奶奶我还赢不了你。
聊天室的人发愣了。
哈？
穆老爷子自称姑奶奶？
对方赶紧把那句话撤掉：就不信老夫还赢不了你。
书房里，真正的穆老爷子满脸苦笑。
他推了推刚才把自个儿拉起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的孙女。
“你这样不太好吧，就算那小伙子纯粹靠运气，也不能这么当众打他的脸，够了，适可而止，咱们不做意气之争。”
穆琴芙立刻把小脑袋一昂。
“爷爷，人争一口气，佛挣一炷香，我绝不允许这小子当这么多人面打你脸哦！他又不是靠实力打脸，是运气打脸，算什么？”
“我一定帮你打回去！你配合我挑五块原石就行。”
原来，此刻在小聊天室呼风唤雨的，不是穆清风本人，而是他孙女。
他位置被夺。
穆老爷子哭笑不得：“琴芙，我看这件事算了，咱们就不用……”
穆琴芙打断他：“爷爷，你一世英名绝不能栽在这小子手上，这么多人看着，要传出去，我都没脸做你孙女了。”
看着精灵古怪的孙女，穆老爷子只能同意。
很快，这件事在直播间传开。
大佬穆清风要跟一个不知来头的小子对决，一较眼力。
其它直播间的人都来看热闹了。
“这个凡人这么大胆？敢跟穆老爷子杠上？他杠得起吗？”
“还真别说，刚才他确实赢了穆老爷子一回！”
“就这么一回也能拿出来说事？十有七八是这小子运气好！”
“这要正经八百较劲儿，小子会被抽得很惨！”
“年轻气盛啊，我就等着看他笑话。”
……
直播可高兴坏了，今晚能好好赚一笔。
赶紧招呼工作人员把库存的所有原石搬上来。
穆老爷子隔着屏幕，很快帮孙女挑了五块。
秦凡拿着手机对着一堆堆原石猛拍，拍了后，交给系统分析操作。
成功率都百分百。
这对系统来说不大活。
很快，他也挑到五块。
直播间的人越来越多。
上千了。
穆清风打出一行字：小伙子，以为靠运气赢了回，就不可一世？老夫就让你知道，什么是真正的高人，高人不靠运气。
直播间好一阵嘲弄。
小聊天室还挂在上边，里头，三个人欢欣鼓舞。
“这回我们沾光了，穆老爷子一发威，今晚咱们一人能赚大几十万。”
“小凡人啊你认输算了，死要面子活受罪听过吗？你不可能是穆老爷子的对手！”
“小凡人骑虎难下，他躲在屏幕后的脸挂满泪痕。”
……
不管小聊天室还是直播间，纷纷弹出各种笑脸，但秦凡安之若素。
事实上，他知道结果了。
因为，穆老爷子挑的那五块原石，他也顺便拍了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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