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这话，季笑笑顿时冷下脸来，她看着苏小小，满脸都是不悦，皱着眉头道：“我是跟你借的，又不是不打算还给你了，你用得着这么小气嘛？要不是因为我真的喜欢这条裙子，我也不会跟你借钱。”
苏小小微微抿唇，觉得多少有些委屈。
她现在银行卡里是真的连一千块都没有，如果有的话，她也不会犹豫的。
怎么到季笑笑的嘴里，就变成她小气了？
再说了，之前季笑笑还少做过说要给她钱结果没给的事儿了么？她就是觉得不好意思和季笑笑提，现在她不借钱，倒变成她的不对了。
一赌气，苏小小干脆道：“我没钱就是没钱，你要买就自己刷卡，没钱就不要买了。反正离舞会还有那么长时间，也不是非要今天买。”
舞会还早着呢，晚礼服也不非要急在这个时候。
“夫人是想买什么东西吗？”
两人的争吵声有些大，连在旁边等着的司机都听见了。
司机直接拿出一张黑卡递给苏小小，解释道：“这张卡是先生给的，说如果夫人想买什么东西，可以从这张卡上刷。”
没等苏小小开口说什么，季笑笑先一把抢过那张卡，转身就朝着店员去了。
只扔下一句：“算我借你的，等我回去就还给你！”
即便是不悦，苏小小也没来得及拦住季笑笑。
店员在看见黑卡的一瞬间，神色便尊敬起来，她双手接过这张黑卡，恭敬地问道：“请问女士，这张卡是您或者您伴侣的么？有什么证明吗？”
季笑笑哪儿知道要什么证明，翻个白眼道：“我哪儿知道？我买个衣服付个钱，还要拿结婚证来吗？”
苏小小老公也真是抠门，直接给钱就得了，非要给个什么黑卡干什么？
看着再厉害，不还是个要死了的老头？装什么。
“抱歉女士，您不能使用这张黑卡。”店员将黑卡在电脑上读取过一次之后，便将它双手退回，目光看向苏小小道：“这张黑卡是这位女士和其伴侣共有的，不可让外人使用。”
哪儿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？
季笑笑气的几乎跳脚，她恶狠狠地将黑卡塞进苏小小的手里，咬牙道：“那她买也不行？”
店员只是客气而疏离地道：“由于一些特殊原因，这张黑卡只能苏女士本人使用。如果是苏女士想要的话，我们会为苏女士更换其适合的尺码。”
虽然两人的身量差不多，不过因为一些地方苏小小更纤细，所以季笑笑穿的是L码，穿不上苏小小的M码。
三番两次被为难，季笑笑都要以为是自己被苏小小和店员联手算计了，她气得瞪圆眼睛问道：“凭什么？”
店员只是笑而不语。
苏小小之前都没听说过这张黑卡的事情，现在也是一脸茫然，看着季笑笑闹腾了好半天，还是自己刷了信用卡将裙子买下。
从买下裙子开始，季笑笑就一直都是气呼呼的样子，也不理会苏小小，自己一个人迈步往前走。
苏小小也不生气，就慢条斯理地跟在她的身后。
两人认识这么长时间，苏小小早就已经习惯季笑笑偶尔会突然耍小性子了。
自己一个人恼火地走出去好远，季笑笑突然意识到什么。
认识这么长时间，苏小小什么样季笑笑心知肚明，她根本就没这样的心思。也就是说，今天的事情全都是她老公的算计。
对苏小小老公的厌恶又多几分，季笑笑一扭身回来，伸手揽住苏小小的胳膊，琢磨着要怎么开口。
倒是苏小小扬扬眉梢，问道：“不生气啦？”
“我怎么会跟你生气啊？”季笑笑轻哼一声，眸子一转，小声道：“我就是替你觉得委屈。”
这话题转的太快，苏小小有点儿反应不过来。
她有什么委屈的？
季笑笑叹息着道：“你家什么情况我也不是不知道，你花钱也就只能给阿姨花钱。虽然有的时候阿姨做的事情是有些过分，但怎么也是你妈妈呀。要是严格算的话，还算你老公的丈母娘呢。他居然就这么防着你，他要是怕你偷他的钱，那直接不跟你结婚好不好？”
越说就越觉得生气，季笑笑叹息着道：“你看看你，好好的花季少女，喜欢谁不好，结果现在却嫁给这么一个糟老头子。偏偏这个糟老头子还不疼你，我都替你委屈。”
比起季笑笑的恼火，苏小小还真就没觉得什么。
她对自己多了一个老公一直没什么实感，除了有的时候要担心被老头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之外，她就跟没有这个人一样。
“其实，嗯，也没什么委屈的。”
反正苏小小自己也是母胎单身solo，本身也没什么心上人，嫁不嫁人的……其实也挺无所谓的。
现在就希望老头可以早点归西，她悲伤地领着巨额遗产区花天酒地，天天看着自己可能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，午夜泪流怀念自己的第一任丈夫。
想想就觉得人生圆满。
季笑笑打量一眼苏小小，发现她真的没有什么不悦的意思，才试探着转移话题道：“但是跟你身边的石先生一比，肯定就会觉得遗憾了吧？对了，小小，最近石先生联系你了吗？”
一听季笑笑对时沉还有心思，苏小小赶紧疯狂摇头道：“没联系了，好长时间都没见面。他那边的工作已经忙完了，我现在接的设计都和他没关系了。”
就算是季笑笑想找牛郎，也绝对不能找时沉这样的！
苏小小自认自己就是为季笑笑着想，没有一点儿私心，绝对没有不想共享时沉的意思！
季笑笑眼底闪过几分失望，却还是不甘心地继续打探道：“石先生那么优秀，一定已经有女朋友了吧？”
这个苏小小还真就不知道，不过做牛郎这行的，应该本身就属于所有女性，不应该有女朋友吧？
苏小小没说话，发现自己竟然也开始纠结这个问题了。
“多谢季小姐的夸奖。女朋友的话……没有，以后也不会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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