彻底安静下来后,姜棠脑袋里想的全部都是公交车上,余声透过蒙着一层雾的车窗,默默看着陈远在人群里寻找她的那场戏。
陈远的模样像是弄丢了最后的希望。
那些属于余声的情绪再一次蔓了上来,姜棠仿佛又重新回到了戏里,沉浸在那种永远离开,也永远失去了某个人的酸楚中。
姜棠记起最开始,拍那场床戏的时候。
不管是试戏还是对戏,她总是不敢去看陆文川的眼睛,陆文川就会用手按住她的后颈,迫使她仰起头。
陆文川很强势,不容抗拒,至少在拍戏的时候是这样,姜棠基本是被他带着走。
那几天的戏拍下来,姜棠脑袋里总是胡思乱想,有时候看着陆文川,姜棠都会下意识去看他的嘴唇。
拍戏的时候那么亲密,一拍完戏,陆文川立即冷静的抽身,姜棠心里又说不出来的茫然失落。
姜棠知道自己这样是错误的,是病态的。
只是因为对方是陆文川。
姜棠把他藏在身体最深最深无人可以窥见的地方,但现在,姜棠已经藏不住了。
三个月的拍摄就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,梦里很爱很爱那个人,可是醒来,爱还在,爱的那个人却不在了。
眼睛和鼻腔一下子就开始泛酸,姜棠竭力阻止自己想下去。
体验派表演的弊端就是出戏慢,姜棠很难做到在拍完之后就立马脱离角色,余声和陈远还是会继续对她造成影响。
陈远不在了,陆文川还在,于是姜棠几乎是迫切的想到陆文川,把脑袋里陈远的样子都变成了陆文川的样子。
慢慢的,姜棠觉得好受了很多,姜棠伸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打开,看到有一个未接来电和几条微信。
电话号码是何舒情的,何舒情这几天断断续续的给姜棠打了好几个电话,但是姜棠都没有接。
姜棠盯着手机沉默了几秒,然后给何舒情打了过去后,电话接通后“嘟”了几声,那边接起电话的却不是何舒情一贯冷淡的声音。
郑昼斯文的声音在夜里缓慢的响起:“小棠,生日快乐。”
郑昼的声音像是无形之中的一只手,将姜棠用力的往前一推,又在姜棠失去平衡时将她拉回。
姜棠听到郑昼问她:“陈平之的戏拍完了吗?”
姜棠很久才回道:“拍完了。”
郑昼:“准备什么时候回来?”
姜棠:“后天的机票。”
“需要我叫人去接你吗?”
姜棠沉默了一秒,用一种疏离的语气拒绝:“不用了。”
郑昼在那边笑了一声,说:“舒情前几天从巴黎回来了,她一直记得你今天生日,本想打电话叫你回来吃饭,但想着你还在拍戏,就只给你打了电话。”
“但是你一直没有接?”
姜棠说:“开了静音,没有听到。”
郑昼又笑着责备:“那怎么也不知道给你妈妈回一个电话呢?小棠,你这次做的不对。“
姜棠听着,没有说话。
下一秒,姜棠听见郑昼在电话里慢悠悠的问:“我听人说,你在剧组被人欺负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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