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棠失神的望着陆文川，根本没想起来陆文川说的上一次是哪一次。
陆文川直起身，不再靠着栏杆，他高大的影子覆在姜棠身上，却没有任何的压迫，温柔宽容到姜棠觉得此时此刻的陆文川很虚幻，虚幻的像电影中的某一幕剪影。
姜棠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，但姜棠一个也没能抓住。
姜棠在那一瞬很想要伸手碰一下陆文川，来证明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。
这样想着，姜棠也这样做了，她条件反射一样，抓了一下陆文川外套的衣袖。
陆文川低头看了一眼，什么都没说，大方的默许了姜棠的动作。
只是几秒的时间，姜棠松开，陆文川却顺势握住了姜棠攥紧又松开的手。
陆文川握了一下姜棠的手指，朝她走近一步。
陆文川忽然的靠近，让姜棠不得不垂下眼睛，柔软的眼睫也开始不明显的颤抖。
姜棠长了一张太多人幻想过的脸，那颗浅红的泪痣此刻看上去脆弱又无辜，也像受到了长久的伤害，明明那么漂亮，却总会不够自信的问陆文川，可以吗？
陆文川的声音很低也很沉：“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，姜棠。”
“哪……哪一次……”姜棠磕磕巴巴，说都不全话，红潮像是夜晚的潮汐，跟着漫上了脖颈。
陆文川不急不慢的回答她：“开机的第二天，你坐在酒店楼下的长椅上，不是喝了很多的酒吗？”
直到现在，陆文川回想起来那一幕，都依然清晰。
在和陆文川说完早点休息，确定陆文川转身后，姜棠在寂静的深夜里望着陆文川的背影发呆，像一只被人丢下的小动物。
陆文川看见了，也罕见的心软了，所以他会带姜棠回酒店，带姜棠进到自己的房间，给姜棠泡了牛奶，想让姜棠看起来不要再那么可怜。
“不难受。”姜棠说着，很轻的抿了下唇。
姜棠没有撒谎，在她吐完以后，确实不那么难受。
而且对于那一天的记忆，除了酒精带给姜棠的痛苦，更多的细节，全都被被陆文川占满了。
陆文川微微弯下腰，额头快要和姜棠触碰到一起。
姜棠心脏跳动的速度，随着陆文川的靠近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快。
“真的不难受？”陆文川的声音离姜棠很近，像贴在耳边。
问完这个问题，姜棠看到，陆文川的手也抬起，轻缓的落在了她的头顶。
那一瞬姜棠颤了一下。
陆文川察觉了，他平视着姜棠的眼睛，语气很平淡的问：“我让你害怕了吗？”
姜棠愣愣看着陆文川，这个问题，陆文川好像问过姜棠不止一遍。
没等姜棠回答，陆文川的声音跟着慢慢压低：“不要紧张，姜棠。”
“如果觉得不舒服，你可以往后退一步，我会停下。”
陆文川的话让姜棠茫然又无措，她努力的睁着眼睛，和陆文川对视着，可陆文川离她太近了，姜棠快要呼吸不过来。
姜棠感觉陆文川的手抚了两下她的头发后，从头顶移到了后颈。
姜棠眼看着陆文川朝她靠了过来，快贴到的时候，姜棠下意识闭上了眼睛，陆文川抚摸着姜棠的后颈，很轻地和姜棠碰了一下额头。
姜棠在那一瞬睁开了眼。
下一秒，陆文川用那只摸过姜棠后脖颈的手，挡住了姜棠的眼睛。
然后，姜棠感觉，有什么温热的触感，贴上了她的唇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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