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烨哥儿是男子汉了,将来要照顾母亲和姐姐的,不可以流眼泪。”林鹤轩抬手擦去烨哥儿脸上的泪水,轻声道:“好好照顾你母亲,等你姐姐回来看到了一定会很高兴。”
“姐姐她真的会回来么?”烨哥儿抬头看着林鹤轩。
林鹤轩重重的点头,“会的,一定会的。”
这件事看似计划周密无处可查,实则漏洞百出。只是没有一定的势力与人力很难着手罢了。林鹤轩才出了蓝俯,便径直走向荆国公俯。
“找到那辆马车,找到那个被撞的孩子。”
沈于飞点了点头,“没错,找到这两方人,幕后人便能找到。”
“鹤轩,会不会是蓝家大房与三房干的?”褚季行看着林鹤轩道:“他们原本只是想将蓝雨薇卖了求个荣华,不曾想到,你对她会这般上心!”
沈于飞接道:“是了,也不排除这种可能,你知道那两房人打的是什么肮脏心思。”
“有这种可能,但必竟只是猜测。”林鹤轩看了沈于飞道,“这样吧,派人盯着蓝利成与蓝利盛,我们这边同时去找那两方人。”
沈于飞同褚季行赞同的点了头。
“爷,从安来找轩二爷。”屋外,小夏叩了门,轻声道。
沈于飞与褚季行齐齐的看向林鹤轩,两人目光中都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尖锐,似乎在指向某件事,却不能直言。
林鹤轩默了一默,稍倾,缓缓的摇了摇头。
“你去吧,我与季行去寻访那两方人。”
“好,分头行事。”
屋门打开,小夏领了从安恭敬的立在门檐下。
“爷。”从安迎着林鹤轩走了上去,“有人送了封信来。”
话落,自怀里取出一封未封口的信签双手呈了上去。
林鹤轩一怔,信?垂眸看去,便见金勾铁画的五个字,安静的卧于信封之外,“林鹤轩亲启”自从安手里接过信,抽出信纸,一眼,林鹤轩脸色便变了变。
“怎么了,鹤轩!”沈于飞与褚季行快步围了上来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沈于飞自林鹤轩手里取了那张薄薄的信纸,大声念道:“芙蓉帐暖美香玉,醇酒销魂人醉欲,倚栏遥望涯无际,星空苍穹洞有天。”
褚季行亦怔怔的道,“这谁啊,就算是情书也不是这么写的吧?”
林鹤轩却是变了脸色看着从安道:“信是谁送来的?”
从安恭了身子回道:“是俯门外一个小孩子塞到我手里的。”
“塞到你手里的?”
“是的。”从安想了想,细声道:“是个六、七岁的小乞儿。”
林鹤轩挥了挥手,从安退了下去。
“鹤轩,现在怎么办?”沈于飞走了上过来,“没有会无端端的让小孩捎这么一封信。”
林鹤轩点头,略作沉吟,“计划不变,你和季行依我们商议的去做,我来拆解这封信。”
“好!”
薄如蝉翼的阳光透过筛网般的密集的树叶照射在地上。空气中传来一阵阵属于树木特有的清香,令人心旷神怡。一切都已平静,松涛阵阵,鸟鸣悦耳,深谷下有潺潺的溪流唱着欢歌一路向前。
蓝雨薇被人推倒在地,手腕间一阵锐痛。续而便听到绳索缠绕木桩的声音。
“现在害怕了吗?”女人微微的低了头,垂下发丝扫过蓝雨薇的鼻端,引起一阵麻痒,她张了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。女人侧了侧脸,探手抚上蓝雨薇精致到无暇的脸,叹息一声道:“都道红颜命薄,希望你是个意外。”
“如果他还没找来,我便被野兽吃了怎么办?”
正试图离去的身影顿了顿,半响吩咐道:“放心,我的人会在这守三天,三天内若是他不来,你记住,冤有头债有主,找他报仇去。”
蓝雨薇点了点头,“我记住了。”
我记住了你独属于你的香氛,记住了你声音,若此番得以逃脱,咱们便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吧!
一阵悉悉索索的响起过后,世界陷于一片寂静之中。鼻腔间有股淡淡刺鼻之味。蓝雨薇知道那是摆放在她身侧的药草,用来驱逐飞虫毒蚁用的。眼前浓郁的黑暗告诉她,她身处的位置应该是一方洞中。试着动了动被缚得紧紧的双手与双脚,除了入骨的痛以外,没有任何作用。
她又试着用头去蹭地上不平的石粒,脑后一阵尖锐的痛,好在痛过之后,蒙眼的绳带被蹭开了,点点如星的亮光自石缝中透过,照在地上像夜晚的星子般灿亮。
蓝雨薇试图再用同样的办法弄掉勒在嘴上的带子时,失败了。那带子不知是什么材质,反到是越挣扎勒得越紧,她不敢再动了,万一把嘴勒裂了,可不是件好事!
山中无甲子,寒尽不知年!蓝雨薇只知道时间在流逝,却不知道到底过了多少时间。这样没有希望的等待若换作是别人只怕早已疯了,她却不然,她闭了眼,安详的等待着。
洞外守着的人也似乎忘记了她的存在,不曾靠近洞口张望,更不曾进洞查看。然蓝雨薇却知道,他一定在外面。只因为好几次她听到野兽的咆哮声,在靠近洞口时都会被驱逐开。
一天过去了。
沈于飞与褚季行无功而返。
“马车是经过伪装的,被弃于草市街的牛市口,我赶到的时候早被那里的流民拆得七零八落,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。”
林鹤轩将目光看向褚季行。
“那个孩子没有去医馆,是西街的一个乞丐,有人给他了一两银子,让他找人演出戏。我根据他说的,将那人容貌画了下来,不过很显然,那人作了伪装。”褚季行将手里的那张画像摊放在桌面上。是一张放在人海里瞬间会淹没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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