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女人你打算?]
[等着看好戏就是。]
这样阴森的氛围,这样可怕的语气,白大宝浑身毛发一抖,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“这片花圃怎么办,这整个屋子已经不能要了,如果不毁掉,毒气会越来越厉害,到最后很难说清楚要死多少人。”
白大宝出声,看了眼依旧摇曳欢快的紫色花树,那般诡异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离远一些。
收进空间是不可能的,魔花魔土会污染空间的灵气。
他也想过直接毁掉,可他不敢保证这片花圃是否还留有死去婴孩的怨念,他感知不到,并不代表就没有。
青凤大陆不兴修士,却兴神佛鬼怪之说,而万物有灵,人的念力更是玄妙无边,很难说清楚。
万一他毁掉花圃,顺带着毁掉了那些怨念,就是在杀生,天道或许就会生出感知来,他不敢赌啊。
“是啊。”
凤还朝环视一周,最后落在那已经挣扎无力的大汉身上,轻呼口气,莫名感叹。
“而且天也快亮了。”
虽然这个院落偏僻,并不会有人来,但能不拖沓的事情还是尽快处理吧,不然要是回宫晚了,肯定又要吓着青桐了。
以为她离家出走浪迹天涯去了。
再说她现在的身体也不支持她总这么夜不归宿,万一要真应了白大宝说的“撑不住”的言语提早离开青凤大陆,让亲者痛仇者快,她岂不是得悔死。
这么一想,顿时就觉得有些犯困了,她转头吩咐,“凤,把人丢进法刑司。”
“遵。”
银面影卫提着大汉离去。
凤还朝目送,绾衣说的暴露真容问题她自然知道,但并不担心。
法刑司的长官剑鬼,与她也算是“老”相识了,怕什么。
凤还朝神色莫名的笑了笑。
吓得白大宝赶紧把才探出来的猫头又缩了回去。
凤还朝摇头,视线又重新落在了花圃间,慢慢地,垂下了眼睫。
“能不能净化呢?”
凤还朝忽然抬头问道,苍白脸颊上流露丝丝坚定。
“大胖你说过,孤修成的灵力是最为纯粹的,融炼在血液中,无法延缓生机,但却能生生不息滋养我的灵魂,所以孤的血是药,而孤的身体就成了灵力的容器。”
“是这个说法没错,所以我一再告诫你不要随意流血受伤,一旦你血能生死人肉白骨的消息传出去,就算你有皇朝公主的身份,也抵不住那些觊觎你血液的饕餮之徒。”
白大宝的语气也渐渐凝重起来,“你想用自己的身体来净化这些怨念?”
“怨念么。”
凤还朝点头,盘膝坐在了冰凉地面,认真道,“是,孤想试一试,如果真的不行再留给法刑司来处理,但现在孤做不到无视,就这么离开。”
“虽然你是重生而来,但你前世今生都是这个世界的人,按理说你动灵力应该不会受到禁制,天道也不会察觉。”
白大宝说出了自己的猜测。
凤还朝宽慰他道,“不会有事的,孤不是第一次动用灵力,如果有事,早就有事了。”
第一回是发现清华殿进了那个人的暗桩,一个内侍,长相憨厚且性格十分好相处。
她无意间认出来,以“眼缘”为借口调到了自己身边,再以娇纵狠毒的名义,由头都不找了,将那个人关进了蛇窟水牢。
她曾夜访,逼问他与那个人的联系,来此的目的,凤宫之中与他一般的暗棋还有多少,整个凤陵还有多少。
这个内侍能被那个人派来此,自然是心腹,且被洗脑的彻底,无论施以何种手段都未吐露半个字。
她一气之下就动了灵力,没弄死,但也确实知道了不少事,包括他原本打算结交勾联北苑一些质子郡主的计划,例如绾衣就是计划的重点对象之一。
但她出手太快,逼得其计划还没来得及施展,就搁浅了。
之后揪出的第二个第三个就没这么狠绝了,都是直接打发进凤宫最脏最累的地方锻炼去了。
她不喜欢杀人,但喜欢折磨人。
所幸她的凤后娘亲管理有方,恩威并施,就算她有再多不好,消息也传不出宫去。
而今日的屠户,是个例外。
“你还好意思说,那个时候真是吓死本君了,走在路上总抬头看,生怕天道不眨眼想降下雷罚劈你,结果劈错了本君!”
白大宝又踩在了绾衣脸上,弓起尾巴,差点蹦起来。
“这么危险的事你居然跟本君说是没忍住,死女人你这么腹黑,恐怕早就猜到了才这么做的吧,就想吓唬本君看本君出糗而已!”
凤还朝笑而不语,深呼口气,盘膝面对着这一屋子的罪恶,闭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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