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琢说完就走，蒋捷随叫随到，一个多小时后，他们又来到了华阳湖风景区。
蒋捷没有现身，还是明悠和沈琢两个人刺探军情。
到达餐馆前，沈琢问她：“你说杜母的嘴容易松开吗？”
“大神出马，一个顶十。”明悠夸张。为了不让大神觉得他选择的助理不怎么样，她决定拍一段时间的马屁，先保住位置再说。
沈琢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拍起马屁了，但还是很受用的。
两人到达餐馆时，餐馆的门半掩着，天色已经有些暗了，餐馆内就显得有些暗沉沉的。
杜母没有开灯，就坐在餐馆里的板凳上发愣，见到他们，并没有什么反应，对他们的不告而别也没有什么好奇的。
她已经失去了招呼他们的热情。
只说要吃饭到别家去，她没精力做饭了。
“我们是来找你的。”沈琢上前一步，开门见山。
“你们找我干什么？”杜母皱眉，“是有什么东西落在这了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沈琢目光深邃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，“你知道我们早上是怎么走的吗？”
杜母避开了他的眼，她体型高大，比明悠高出半个头，但在沈琢面前却显得矮小，她摆摆手，退了一步：“我现在没空理你们，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眼色！”
“我们是跟着警察一块走的。”沈琢对逐客令无动于衷，“你知道吗？警察一直都在找东西，你知道他们都找到了些什么？”
大妈明显抖了一下，手攥紧：“又有警察来了？”
早上的那帮警察走的是一条偏僻的小路，到达的那个土坯房，并没有惊动村里的人，因此杜母也不知道早上有警察来过。
“是啊！你知道他们发现了什么吗？”
“这我怎么知道！”大妈语速加快，“没事就赶紧走。”再次下逐客令。
沈琢轻启薄唇，慢慢悠悠：“是尸体呦！”
餐桌上的筷笼子被碰掉了，杜母面无人色，嘴角似乎想扯出个弧度，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形成：“你怎么尽说些我听不懂的，我没心情和你们开玩笑，快走快走。”
“你丈夫呢？”沈琢突然问。
大妈似乎被劈到了，但她很快接话：“你问这个干什么。我丈夫出去打工了。旅游区里里外外的餐馆太多了，我们不是什么大厨，没有什么好手艺，来这吃饭的人又不多，我一个人就可以忙过来了，他看着家里没事就出去打工了。”
“我只是问了一下他在哪，你没必要解释太详细。”沈琢步步紧逼，“你丈夫在哪工作？”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大妈又退后一步，“我好心收留你们，你们却来找事。”
“谎言说多了是不是自己也相信了。”沈琢对着门外喊了一声，“蒋捷。”
蒋捷从外面进来，身边围着几只蝴蝶，他就说了很普通的三个字：“菜园子。”
但明悠注意到，当蒋师兄说这三个字时，杜母僵硬了。
面如死灰。
警察不久就到了，在菜园子里挖挖挖，最后挖出了两具已经白骨化的人类尸体。
明悠都不知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了。
那位杜母亲切地教导过她交男朋友不要只看脸。
她认为她很慈祥。
可是，现实是这位慈祥的大妈的菜园子里居然有两具尸体。
而她，牵连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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