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哥过年好!”萍儿主动和楚哥打招呼。
“呵呵,过年好,来,小江,小麦,屋里坐!”楚哥邀请我们进去。
楚哥家面积不小,客厅很大,普通装饰,布置地简单朴素。
在客厅的侧面墙壁,挂着一个相框,里面一傅黑白照,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女性,默默地注视着这个家。
无疑,这是楚哥故去的前妻。
看着楚哥前妻的遗照,我突然感到一阵凄然。
“茶几上有水果和点心,自己拿了吃,到了我这里不要客气,当自己家!”楚哥说着又进了厨房,“我这就快忙乎好了。”
我和萍儿环顾室内,家里只有楚哥一个人。
“奇怪,家里怎么就楚哥自己呢?”萍儿悄声问我。
我摇摇头:“我们一起来的,我怎么会知道?”
萍儿冲我做个鬼脸,拿起一颗糖塞到我嘴里。
我和萍儿边看重播的春晚边吃东西。
听着楚哥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忙乎的声音,萍儿站起来,脱了外套,去了厨房:“楚哥,我来帮你!”
“哎,让客人动手,这怎么好意思呢!”楚哥客气着。
“没事的,这样快可!”萍儿围上围裙就干起来。
我在客厅听到萍儿和楚哥边忙乎边聊天。
“楚哥,家里过年怎么就你一个人啊?”萍儿终于忍不住还是问了。
“孩子到乡下奶奶家过年去了,开学前回来。”楚哥回答。
“哦……”萍儿发出长长的一声,然后又问,“那……嫂子呢?”
萍儿明明看到了墙上的遗照,还问这个,神经。
“嫂子?呵呵,你嫂子在那遥远的地方。”楚哥发出两声干笑。
我砰然心动,遥远的地方?什么意思,指的是谁,是遥远的天国还是遥远的江浙仓南?
楚哥的回答模棱两可,捉摸不透。
萍儿显然没有猜透楚哥话里的意思,显然是以为生活中的嫂子在那遥远的地方过年没回来,显然以为就是指的蓝月。
我之所以这么认为,是因为萍儿不再问这个问题,而是情绪突然高涨,和楚哥在厨房里谈笑风生。
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,依蓝月的性格,她想回老家或者留在东州过年,楚哥是阻拦不住的。
趁他们在厨房忙碌的时机,我在室内随意走动,四处观察,想看有没有什么蓝月留下的痕迹。
可看了半天,没有发现任何蓝月的影子。
难道,蓝月回江城不在楚哥这里住?难道,平时都是楚哥去东州找她,她不回来?哪怕是悄悄回来?
我愣愣地想,心里莫名有些难受。
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受。
有了萍儿的帮助,酒菜很快就弄好了,大家坐定,开喝开吃。
楚哥一个劲夸萍儿的手艺好:“小麦干活真利索,炒菜的手艺也好,瞧,这菜色香味俱佳。”
萍儿被楚哥一夸,笑得咯咯的。
楚哥举起酒杯:“小江,小麦,欢迎你们到我家做客,今儿个我敬你们一杯,祝你们新年事事顺心,工作上取得更大成绩。”
“楚哥我们敬你!”我和萍儿举杯,我说,“祝楚哥新年更上一层楼!”
楚哥摆摆手:“还是我敬你们吧,俗话说,要想好大敬小,我混了这么多年利欲场,到了这个这个份上,不做别的想法了,也不想什么更上一层楼,倒是你们,风华正茂,只要好好干,不辜负大好青春年华,一定会有所建树。”
“谢谢楚哥鞭策鼓励!”我和萍儿同楚哥举杯干掉。
“楚哥,你才40多,怎么就不做别的想法了呢?”我放下杯子问楚哥。
“小江,这个就复杂了,简单说吧,这就是格局限制的,如果我在上面工作,就一定会有这个想法,但在江城,就不会有。”
“你不想努力试试?”我又问。
“小江,你还年轻,圈子里的道道很多,杂乱中有着固定的规则,到了一定的位置,就不是靠努力和能力能解决得了的了。”楚哥笑笑,“人心不足蛇吞象,知足吧,面对现实吧,我现在这样,也算是光宗耀祖了。我们这圈子,混起来是无止境的,知足常乐最好,不然就是自寻烦恼。”
我点点头,楚哥说的有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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