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南星:……
说的也是,他都不知道,马草原怎么会知道。
“我这不是考考你吗?”他冷哼一声,转过身拍拍马草原的肩,“走了,下楼。”
“不叫她们一块儿下去了吗?”
何南星摇头:“让她们继续总结经验吧。”
本来就是怕她们受欺负才上的楼,虽然知道按照姜橘络的性格,就是自己吃亏吃到吐,也肯定要让对方阵亡的,但是说到底,还是有点儿担心。
姜橘络和陈茵若在上面讨论到差不多午休结束,也没把战术总结完毕,唉声叹气的忽然反应过来:“卧槽?我们没有复习就要去考试了?”
“不急,还有十分钟。”陈茵若拍拍姜橘络的后背,安慰,“我们还能回教室。”
姜橘络:“回教室拿东西是吧。”
她记仇小本本上又默默地为包静静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当天晚上,寝室的气氛有点儿沉闷。
李晓晓和李时音敏锐的感受到了这个不一样的地方。
她们俩将折叠椅放在阳台上,一人一瓶可乐,噗嗤一下打开,嘀嘀咕咕:“你说,她们怎么了?”
“从刚刚回来就没说什么话。”李晓晓回想了一番,还是觉得奇怪,“连我今天给她们发吃的,就不怎么叫唤了,以前不都叫我小富婆吗?”
“你还缺这几声小富婆?”陈茵若推开阳台门,看着她们俩对可乐当歌的模样,好笑,“买东西就是为了几声小富婆?”
“那不然呢?”李晓晓扁扁嘴,往后看去,宿舍里黑漆漆的,什么都看不清,“络络呢?”
“络络还在抹黑洗澡。”陈茵若捞了一片薯片,塞进嘴里,“在这儿说什么呢?”
“我们觉得今天寝室氛围怪怪的。”李时音小声道,“包静静以前也安静,但是今天特别安静,好奇怪。”
陈茵若:“知道话少对自己有利吧。”
李时音:???
这话又是什么意思?
李晓晓和李时音两个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终是没说什么,扯扯嘴角,点头:“也是,人越长大,话就要说的越少,不然到时候祸从口出。”
厕所门咔哒一声打开,姜橘络擦着尾部湿了的头发慢悠悠晃出来,把湿毛巾挂上,端着脸盆也跟着往阳台上凑。
“你怎么也出来了?”陈茵若好笑,“不洗了?”
“黑灯瞎火的,我照着电筒,看地上的时候,总担心鬼从洞里爬出来。”
另外三人:……
难道,大家,都会有这样的怀疑吗?好巧哦。
“静静在干嘛呢?”李时音撇过头去,看见原本黑灯瞎火的寝室里发出一点点的亮光。
包静静又开始好好学习了。
李晓晓靠在椅背上,感慨:“我们但凡有一点儿人家好学的精神,清华北大不都是统统拿下吗?”
李时音:“算了吧,有些东西靠的是智商,不是你努力就能得到的,比如你的清北。”
瞧瞧这个人,怎么这么不会说话。
李晓晓皱皱鼻子,一脸我才不信你的模样,抬头看向打算洗衣服的姜橘络:“络络,你说说,是不是越努力越幸运,是不是只要我努努力,清北也可以?”
原本正在哗啦啦放水的水龙头忽然关闭,站在脸盆面前的人扭过头,一本正经道:“努力和得到不成正比,有时候,天赋也很重要,不是所有努力都会有回报,但是回报肯定是努力换来的。”
李晓晓:……
绕了这么大一圈,其实就是说,她努力了也考不上清北呗。
呜呜呜,晓晓的心受到了重创。
水龙头重新拧开。
水又开始哗啦啦的留下来。
李晓晓和李时音干了口可乐,不约而同转过脸,将自己的可乐递到陈茵若面前;“喝吗,妞?”
“妞不喝。”
陈茵若推开两瓶可乐,摇摇头,唉声叹气:“你们真的一点儿都不懂我,我是那种贪图你们一口可乐的人吗?”
“不是吗?”
陈茵若:……
算了,她仙女的人设,可能很早就已经不在了。
姜橘络一边搓着衣服一边笑,笑声很轻,却还是让大家都听到了。
“络络你笑话我!”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
“啊啊啊,我的名誉。”
阳台上的欢乐,转了个弯儿,传到楼下去。
对面宿舍楼的宿管叔叔拿着手电筒对着女寝晃了晃,骂道:“哪个寝室还有声音!”
瞬间安静。
包静静坐在床上,阳台处的笑声刺耳又难听,传进她耳朵里,全变成难耐的针扎。
桌面上东西被她胡乱塞进书包里,咔哒咔哒几声,把小桌子放在床头,调整了几下自己的姿势,便直直的躺了下去。
耳朵里,还有前几天刚买的耳塞。
这个世界,真烦躁,到处都是聒噪的声音,讨人厌的很。
第二天天一亮,又是熟悉的考试的一天。
闹哄哄的,转眼又安静下来,只剩下唰唰唰做题的声音。
姜橘络坐在包静静的位置上,伸出手去,摸了摸那个原本刻着他们名字的地方。
粗糙一片,已经没有缩写字母了。
她微微勾了勾唇,还有有点儿高兴的,说明昨天的“谈话”,也并不是没有一点儿效果。
做题的速度都跟着快起来。
何南星坐在自己位置上,题目写的飞快,有时候不用动脑筋,扫一眼便知道答案,又是自己熟悉的科目,完全没有一点儿犹豫。
整个考场,显得祥和又舒服。
“老师!”忽的,考场里突然冒出一声响,紧跟着,有人惊慌失措的跑出位置,扶起晕倒的人。
包静静晕倒了。
考场闹哄哄的,两个监考老师瞬间涌向一个位置,还不忘交代大家:
“其他人自己归自己考试,不要交头接耳,不然零分处理!”
包静静很快被男老师背出教室。
女老师负责继续看着他们。
姜橘络坐在位置上,有点儿莫名。
怎么好端端的,忽然就晕倒了?
陈茵若也煎熬,她小心翼翼看向姜橘络,心里还是有点儿害怕。
虽然也不知道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害怕是从哪儿来的。
但是总觉得,心里不舒坦。
直到考试结束,姜橘络和陈茵若碰了头,她才觉得好受些,可怜兮兮的跟她抱怨:“络络,我刚刚怕死了,生怕是我们昨天对她说了什么话让她今天晕倒了。”
毕竟算来算去,好像也只有她们俩跟她有过牵扯。
姜橘络摇头:“要是跟我们有关系,那她的反应也太慢了吧。”
说的也对。
两个人互相看看,转而又笑起来。
管她呢,爱咋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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